【杨晰/蓝巡周年】温柔地
（ooc是我的，漂亮组szd！）
（一周年快乐！❤️）
（师生预警。）
他的每一句温柔，都与他有关。
性取向是每个人生来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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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中学第五起恶性伤人事件发生”
“校报已经第五次报道，每一次的受伤同学无一例外，都是男性在离学校不远处的地方被打伤。可奇怪的是，事发当地均无摄像头，而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说出打人者是谁，给学校的处理造成很大难度。”
每一次事件发生的周一早上，负责老师无一例外地进行同一套演说。
王晰耳朵都听的起了茧子，悄悄把手机藏在桌子下面玩俄罗斯方块。
没有人在意他，毕竟外界和学生家长给学校的压力可比一个小老师开会溜号的事件严重多了。整个教务处陷入一片沉默。
“如果这个事情不解决，会对学校的名声造成多大的影响！”这是高天鹤处长上任以来发生的第一件事，更是第一件大事，由不得他不上心，“各位老师都要多加关注这件事情，也要做好受伤学生的思想工作，我们……”
等王晰一局通关，会议也差不多结束。伸手拍了拍隔壁的马佳和龚子棋，把这两条梦中的野兽叫醒，三人一起出了会议室。
“我就不明白这会为什么要我们体育老师来开？高老师一叨叨就半上午，比晰哥你还烦。”马佳背对着他们走路，不顾王晰的反驳喋喋不休，“要我说这种伤人事件，就直接把那群皮孩子抓过来，昂，挨个儿盘问，这谁干的不就明白了哎。”
王晰懒得理他。虽然没认真听，但是他对近来学校发生的事也颇有耳闻。懂得找没监控的地方，还懂得用不知名手段让这群孩子一个比一个嘴严。这如果是学生干的，那就看这智商，一定不是那几个只知道皮的崽能干出来的。
“哎哎哎！佳哥！哎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就路过哎！”
王晰再一抬头，马佳浑身湿透，正吱哇乱叫地抖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抖一边提步追上去：“在学校里玩水气球！黄子皮猴今天我就第一个抓你！站住！”
等这场猫鼠大战的重心缓缓远去，王晰才转回来眼神，把目光移向黄子弘凡冲出来的班级门口。这学期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师运气不佳摊上这么个孩。
刚转眼过去，王晰就注意到了被门口正在四处观望的颀长身影。不由得转头问龚子棋：“哎，这小孩谁啊，之前没见过？”
“哦，上个学期刚转来的。除了体育之外的成绩都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转过好几个学校。”
王晰本来听了就罢了，真正让他在意，还是在回到办公室看到新的分班表之后。
“艹”
2
迈进教室的每一步都有些沉重。尤其是看到黄子弘凡和梁朋杰这两朵吸收充足阳光之后的向日葵在倒数第二排激动地摇曳。
王晰摸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暗自为自己接下来这一年的悲惨生活叹气：“各位同学啊，大家好。也不说废话了，大家也不是不认识我，毕竟之前也是教过大家。我叫王晰，姓王的王，日木斤晰，在高三这一年带你们数学。”
整个班会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毕竟再皮的小孩也是要给喜欢的老师牌面的。但是也有例外，六十个人的大班王晰也可以看到每一个同学，整个下午靠后门的角落里都有一个身影是趴着的。
“也没有那么顺利。还是有个小硬骨头要啃的。”王晰一边吹着保温杯里的茶叶一边回答对桌余老师的问题，“有逆反心理的转学生，这放电视剧里是大反派啊。”
学校老师里就有余笛自己教出来的好几个刺头，这种小朋友他哪儿会放在心上：“都是小孩，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硬的石头也会被软化的。”
王晰耸耸肩，看着余笛养的那几盆名贵草木，不置可否。有的人天生娇贵，好好照料细心呵护才能成才。可田间地头种种人物，哪里会有这么多园丁去照料每一株花草？毕竟各人有各人的命数。
对于王晰来说，高杨也只不过是那么多学生中的一个，没什么特别值得照料的。
“咚咚咚。”
代玮实在忍不住，轻手把高杨推醒：“王晰老师在门口敲了好几次门了，你快醒来。”
高杨就算再不耐烦，也不会对人表现出来。只是应了声，揉了揉眼睛，与王晰在后门窗玻璃上对视了三秒钟，回手拉开了门。
“来，小高杨，把这沓作业递给张超。”王晰悄悄从门缝里探进头来，把作业递给高杨，“我走了啊，你跟张超说让他赶快改，改完发了。”
说完就趁着台上老师还没发现连忙关了门溜走。闹得高杨看着怀里的作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代玮是个乐于替人分忧的，早悄悄把东西传了过去。高杨被打扰了兴致，一时趴在桌上也睡不着，只能歪脑袋靠着墙，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台上老师的滔滔不绝。
“哟，杨哥！听课了！”黄子弘凡已经快把梁朋杰唠怒了，看高杨醒了就凑过来继续聊。
高杨嗯嗯地回应着，不知不觉也记了半页笔记。
“……那我们说好了啊！下课去机房溜一圈！”黄子弘凡热情未减。
“嗯，行啊。”
转眼就是午休。黄子弘凡在前门急得上蹿下跳：“高杨！快点！说好了一起去机房的！”
高杨还是趴在课桌上不动：“你去吧，我胃有点不舒服。”
“啊啊啊啊啊！关键时刻杨哥！”黄子弘凡遗憾了好一阵才一咬牙一跺脚，跑去追其他同学的脚步了。
教室里空空荡荡，连代玮也跟小男朋友悄悄跑去卿卿我我。就剩了高杨一个人和安静的一切融为一体。
从桌兜里拿出手机按了两下，收了两条短信就随手放在一边。按道理来说这么大的男孩子是最能玩最能吃的时候，可高杨不太相同，能独处的时刻很多，可他并不厌烦。
人有的时候要学会享受孤独。
3
“哟，还在这呢。”
高杨都不用回头，这个声音从他第一天存在在高杨的脑海里就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王晰推了后门进来，手里拿着个面包，坐在代玮的座位上自来熟地和高杨搭话：“小高杨，我自我介绍过了，我是你的新数学老师，也是你的班主任。”
“嗯。”
“怎么不去吃饭？”王晰把面包放在面前桌子上，对着高杨笑，“黄子刚说你胃疼？还难受吗？”
“还好。”怎么看高杨现在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哦~那就好。”王晰看高杨没有理他的欲望，径自拆了面包最上面那层包装袋，握着垫纸咬了一口：“你不吃饭那我可就吃了啊，我这中午没吃还饿呢。”
这是高杨第二次对这个老师产生疑问。
“王老师您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
王晰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起身要走：“嗯，没别的事，你有啥事来找我昂。对了，学校上课不让带手机。”
高杨这才觉得挺正常，把手机往前一推，示意王晰收起来：“我知道了老师。下次不会了。”
谁知道王晰看他的眼神很莫名其妙：“啥意思啊？我要你手机干啥啊，你自己装好。别弄丢了。”
说完闪身走了出去。
高杨的手指还停留在手机上面。闻言愣住了。
没过多久午休就要结束了。代玮第一个从外面回来。提着一小袋东西放在高杨面前：“给你的。中午又没吃吧？”
高杨道了谢，抬眼瞧了一眼。这个面包好像和王晰刚才吃的是同一款。
第无数次高杨在老师课上睡觉，又被请离了教室。高杨倒是无所谓，早已经习惯了，以前在别的学校就这样，不会因为换了学校而有什么区别。
可高杨感觉这次不太妙，因为王晰正在朝他迎面走来。每一次被任课老师请出来，最差的情况就是碰见班主任。这样就会被在过道里骂完拉回办公室骂，最后在两个老师的谴责目光下说明自己一定再也不敢。
羞耻倒是不会，就是太费时间了。高杨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是咋啦？”王晰走过来，从嘴里扯出来棒棒糖，垫脚朝门里看了一眼：“老师为难你了？”
“没有王老师，是我上课睡觉被赶出来了。”高杨平视着王晰的眼睛，如实作答。
果然，王晰叹了口气。又摸索摸索摸出来另一根棒棒糖：“吃荔枝味的吗？算了算了，也没别的味了，咱不挑了昂”说完就拆了包装递进高杨手心。
又扒着后门窗户偷偷看，悄悄推了推，转头对着高杨挤眼睛：“这样，你悄悄溜进去，别让老师发现……怎么的？不愿意啊？”
听见王晰说的话，高杨刚把糖塞进嘴里，就皱着眉头挨着墙蔫了：“王老师，我这进去又是找骂的……”
“那算了，走吧，跟哥到办公室去！”王晰大手一挥，勾着高杨的脖子就给人拐上了楼。
老师的办公室总是大同小异，鱼缸绿植仙人球，改不完的作业和理不完的文件。高杨一进来就不可控地感觉到压抑，可还是硬着头皮坐在了王晰办公桌旁边。
“来，小高杨，给哥接杯水去，就那个银色保温杯。”王晰忙着挂自己的衣服，并没有转头看高杨脸上写的拒绝。
最起码能在这里随便走动，高杨心里稍微舒服些，便坐了回去，自顾自地拿过了桌上摊着的校报。
“最新的校报？你也看这些啊。”王晰也坐了回来，拿了一份和他一起看着。
本来室内一片沉默，可高杨少见地开口提了话题：“受伤五人……王老师你觉得这是同一个人干的吗。”
“应该是。”王晰都没有把目光移过来，就明白高杨再说什么，“五起事件都很相似。”
“那做这种事真的很恶劣。”
“事情也不能这么直接就下结论。”高杨终于捕捉到了王晰的目光，他很认真地看着高杨，开口说到，“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4
这是很少见的情况，高杨不愿意面对王晰的眼神。
“道歉！”
高杨听不得他这样对自己说话，他明明和其他的每个老师是不同的。王晰没有逼他上台进行自我介绍，没有批评他上课睡觉，没有可怜他给他面包，没有做很多“其他人”会做的事。
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他，所以他一定不能是个帮情不帮理的俗人。
高杨第一次这么生气，气王晰的好，更气王晰的坏。
这是第一次王晰当众批评他，却是因为对方对高杨使用了侮辱性词汇。
没错，很讽刺。所以高杨免不了委屈，可是现场没有目击者，对方脸上的伤却醒目无比。这事，高杨百口莫辩。
要不然……就道个歉算了。
“道歉。”王晰生气了。
高杨就是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王晰在生气，这是他天生得来的天赋。
有点儿害怕。但是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高杨抬眼，尝试着用飘忽的目光锁定王晰的脸。
等到他真正看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王晰的怒气不是冲着自己。
王晰没有给他别的解释，只是半拥着他：“没有什么关系亲近这一说。我只是相信你，你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对方。”
他说他永远相信。
5
高杨害怕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可有的事情，人总要面对。
面对亲生父母的指责，没有几个人可以视若无睹。高杨想好了，就算是哭，也最好只让王晰一个人看到。
他冷静地去锁上了办公室的门。走回来坦然地站在王晰面前。
王晰放下了保温杯，正襟危坐，听着面前一对父母的尖刺话语不由得揉着眉心。
“杨杨应该跟我走，我不介意他的性取向，我也可以更好地保护他！照顾他！”
“可是我更有经济能力，而且他根本不是同性恋！”
“高杨！你自己说！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王晰怎么也不能想明白，这居然是一对高考生的父母说出来的话。他不能让他们继续吵下去，小孩子的情绪是很敏感的，总该有人在乎他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王晰忍无可忍。拍了一把桌面，拉起比自己高了半头的男孩子护在身后，抬起头对待这对父母，态度严肃，“我已经跟你们交流过，不要影响孩子。等再两个月他就成年了，这事再议也不迟。到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尊重他的想法，而不是用你们的身份来绑架他。”
这是高杨第一次感受到王晰细瘦手腕的力量。他以前总是说王晰风一吹就倒了，可他才知道王晰是一棵红柳，看似柔弱其实满怀力量。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高杨不愿意走远，拉着王晰就近坐在医院的花坛旁。
“可能是刚见你的时候？”王晰被他攥着手腕，只能姿势扭曲地抬手拨开男孩额前的碎发，“相比起第一次见面的那只小刺猬，你已经很努力了。真棒。”
“那时候你就知道我家里的事了？”高杨的目光躲闪，可是人总要面对恐惧，“你这段时间……是在可怜我吗？”
“我知道。”王晰感受到手腕快被捏断了，可他语调越发轻松，“我不能骗你啊，我知道。可我也知道，你不应该被这些影响。”
“这世界上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可不幸这种东西多么奇妙？有的会缠绕有的人一生，有的会成为某些人的谈资，更有的成为某些人的阶梯。”
“我希望在风浪里你也能认清自己，把稳舵，走稳路。”
高杨想，无论任何结果，都没有关系了。他现在有最稳当的靠山，能走最长的路。
6
第六起案件。
王晰得知第六起案件发生的时候。还是在那个狭小的会议室，他总是忍不住和隔壁的那两人吐槽这了那了的，可这次他却不是很想开玩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手心的冷汗总是冒个不停，握手机的手也逐渐攥不住了。
会议结束的时候还没有下课，王晰鬼使神差地绕去教室看了一眼。高杨换到了靠窗的中间位置，正单手撑脸盯着书本，另一只手无目的地戳来戳去。
王晰心里其实有了结果，但是找不到怀疑高杨的证据，更无法凭自己一张嘴给他定罪。
半个多学期的接触，王晰知道高杨才不是疯子。他可能伤人，但是不可能无故伤人。所以如果他做了，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开，高杨的目光直直看向王晰，勾着笑就走进来：“晰哥，我就直冲着你来啦！”
“我知道，我知道昂。”看着小孩乖乖捧着杯子去接水的背影，王晰对他是越来越满意，“这么乖呢，都知道主动来给哥解闷了？”
高杨已经是常客，闻言也不搭话，只是又随手帮余老师接了水浇过花，就坐下翻看着新的校报。
“晰哥，第六起案件还没有登啊？”
“第六起？”
证据居然是他自己送来手上的。
“杨杨，明天有空吗？我们谈一谈。”
高杨当然知道要谈些什么，干脆就没有去学校，而是一个人闲的没事在学校附近乱逛。
就这样，也在预料之中地被王晰抓了个正着。
王晰突然出现在前面街道口，高杨连忙掉头就走，却发现自己被堵在了小巷子。
“没想到自己被我堵住了？”王晰穿一件长风衣，茶色墨镜夹在领口，大步朝高杨走来。
高杨低头窘迫地扯了扯校服下摆。
王晰伸手扯住高杨的手腕，拉着他去了一个就近的咖啡馆，大手一挥点了两大块蛋糕和两大杯橙汁：“来吧，说说吧，你这个小坏蛋的作案经过和作案原因。”
王晰双手撑着下巴，看起来心情颇好，饶有兴趣。只是高杨一直支支吾吾不愿作答，就干脆自己先开了口。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天天打架。还是我们那的街头小霸王呢。”高杨抬头悄悄看他。
“那时候家里也没人，没人管我。我每个月自己拿点钱，再去打打工，跑去网吧能一泡泡一晚。”
王晰咬了一大口蛋糕，又去捏着吸管嗦：“我当时可瘦了，比现在还瘦。打架没什么原因，就是被人高马大的同学欺负。”
“就是人家打我，我打回来。结果被校长撞见，直接给我整了个留校察看。”
“我那时候还小啊，当时就吓傻了，就想，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不如不上学就去打工啥的吧。结果给你余笛老师气死了。那时候你余笛老师是我们班实习老师，哄了我半天还不见好。就直接叫我学弟，洪老师，你也知道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拎回办公室，耳提面命啊。我那时候可是感觉害臊死了。”
“但是后来……也改邪归正了。有的时候你会发现任何暴力，冷暴力，都不是最终解决问题的方法。”
王晰讲的好像不是自己的故事，最起码高杨是这么觉得的。
哪有人讲自己的事都没有感情起伏的。
事实证明还是有的，王晰很怀念地叹了口气，咂咂嘴：“我当时就是个小孩，哪儿有什么自我认知自我规划，满脑子都是太丢人了，我不干了。哪里知道在这个年纪干什么都会被原谅，什么事都是小事，只有自己才是最大的。你记住，只要我不给我自己定义，我就不是别人口中的“那个谁”。”
“不对吗。”
高杨眼角通红，一时间什么话都被卡在嗓子里。
“高杨，你比我强。你知道的。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你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王晰对着他微笑，给他扔过去一包纸巾，“擦擦眼泪。我说了，我会相信你的。”
“王老师，你别骂我，我知道错了。”
后来的一个周末，高杨不情不愿地被王晰带着走遍了几个病房，留下一个果篮以后又悄悄地走了。
“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只是一定没有下次了。”王晰开着车对着副驾驶故意开着窗户吹脸的小朋友放狠话，“不然下次不让你来家里吃饭了……听到没！”
高杨的声音都被风吹散了：“知道了知道了，虽然每次都是我做饭……”
“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
7
周五，高杨背着书包站在路边等着王晰来接他去超市买菜。今天说好了王晰要亲自下厨煮菜奖励高杨考试又在进步的。
生活中有点小奖励会一下让人的心情变好！
高杨独自站在那里，四下无人。
这时候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远远走来。高杨的情绪瞬间就开始低落。快到夏天了，晚霞很美，王晰也快来了。这时候最好不要出事。
事与愿违？
对方说话高杨总是听不真切。下意识的反应他还是没能忍住。可转头看到不远处王晰的身影出现在了路口，连忙握紧自己的手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高杨，我是认真的。你的想法呢？”
高杨深呼吸，又回头看了一眼王晰。王晰对他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同学。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是女生。”
“不是的高杨，我没说你是女生。我只是……”
“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是……我不是。”
冷汗已经顺着背脊流下，高杨鼓起勇气，可不知道为什么，转头看着王晰的背影，就是没办法开口说出那三个字。
“我，我，我不是……对不起。”高杨情绪不太对，连忙放弃继续说下去，匆匆朝他点了点头就转身朝王晰跑去。
“晰哥！晰哥……”
王晰好像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跟人交流完了，转头看着高杨的眼神一下亮了起来：“这么快就跟小同学说完了？什么事儿啊在学校说不行还神神秘秘地……哎哟，怎么这手这么凉呢？”
王晰随手牵过他，两手揉搓着把高杨冰凉的手指攥了起来。
那是一种莫名的安稳。高杨下意识地朝王晰凑过去，半个身子都轻轻贴在他身上。
王晰丝毫没有发现不对：“哟，怎么了这是？还开始撒娇了……不说那么多了，这马上夏天了热死了，回去赶快换件衣服，你看这校服穿着都快湿透。”
俩人迎着夕阳往停车场走，王晰叨叨个没完，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真的差别好大。可是又好像哪儿都没变。高杨拽着王晰的袖口，感觉有一些逃避了很久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
连着拉了他好几下：“晰哥，你以后收留我好不好？”
“啊？”王晰愣了一下。
“好不好啊。”高杨扁起嘴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拉着他的衣袖不让走，“都没人要我了……你要是不让我跟你住我就要耍赖了，反正你说的我这个年龄做什么都是能被原谅的。”
给王晰又好笑又好气，对着他翻个白眼：“同学，你已经在耍赖了。”
高杨干脆又握起王晰的手腕，自己凑上去和他十指相扣。还耀武扬威地对着王晰晃来晃去。
“行行行，反正我拿你没办法……”半推半就地就答应了，王晰自己也怪不好意思，连忙又出言找补，“反正也就是家里多双筷子的事……对吧？”
“对！”
有人说要学会享受孤独，可人终究不是孤岛，总是渴望着爱和温柔。
这一生何其有幸，能遇见一个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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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 一周年快乐！
气死我了本来想写成中篇的，感觉这样看还是有很多细节太生硬。
以后有空就改①下✔
距离我们漂亮组的巡回婚礼已经一周年啦，这一年来除了蓝巡他们也有大大小小的互动，我很知足❤️感谢各位小漂亮er的陪伴，新的一年大家都要继续爱大小漂亮啊！
约定好了就要再见的！
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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